Advanced airway management techniques in anaesthesia for oral cancer surgery: a review
Review Article

口腔癌手术麻醉中的高级气道管理技术:一项综述

Sneh Vinu Shah, Rajinder Singh Chaggar

Department of Anaesthesia, Northwick Park Hospital, London North West University Healthcare NHS Trust, Harrow, UK

Contributions: (I) Conception and design: Both authors; (II) Administrative support: None; (III) Provision of study materials or patients: None; (IV) Collection and assembly of data: Both authors; (V) Data analysis and interpretation: Both authors; (VI) Manuscript writing: Both authors; (VII) Final approval of manuscript: Both authors.

Correspondence to: Sneh Vinu Shah. Department of Anaesthesia, Northwick Park Hospital, Watford Road, Harrow, HA1 3UK, UK. Email: sneh.shah1@nhs.net.

摘要:接受口腔癌手术的患者往往有多项体征表明可能发生困难气道。在制定气道管理策略时,对患者进行详细的术前评估并仔细阅读患者的病历和影像学检查结果至关重要。传统的气道管理技术可能无法可靠地实现气管插管,也无法在气管插管失败的情况下进行抢救性给氧。术后,由于气道水肿、出血和大面积重建皮瓣的存在,患者的气道情况可能会进一步受到影响。因此,大型口腔癌手术的气道管理存在独特的挑战,往往需要利用高级气道技术进行气管插管和拔管。头颈部麻醉医生可以选择几种高级气道管理方法,了解每种方法的益处和潜在隐患至关重要。选择何种技术,视患者、潜在的异常及其对气道解剖结构的影响、适当的设备和当地临床实践的可及性,以及麻醉医生和在场的多学科气道管理团队的经验和专业知识等因素而定。气管插管在清醒或麻醉状态下的患者身上均可进行,可以使用视频喉镜、纤维支气管镜、视频探针、通过结合多种设备的混合技术或通过气管切开进行。术后气道管理的策略包括清醒气管拔管、将气管导管换成声门上气道装置、使用气道交换导管(airway exchange catheter,AEC)、临时气管切开或延迟气管拔管。无论考虑哪种技术,气管插管和拔管都需要一个多学科团队讨论预期的困难,商定主要计划和初始计划不成功时的备用计划,并让患者参与共同决策。

关键词:高级气道管理;插管;拔管;口腔癌手术


Received: 31 October 2022; Accepted: 10 March 2023; Published online: 16 March 2023.

doi: 10.21037/joma-22-33


简介

背景介绍

鳞状细胞癌是最常见的头颈部癌症[1],并且最常发生在口腔内[2,3]。手术治疗是口腔鳞状细胞癌的主要治疗策略,可与辅助放疗和/或全身化疗相结合[1]。人们普遍认为,头颈部肿瘤患者更容易遇到气道管理方面的困难[4-7]。在口腔癌患者中,多种因素会对传统的气道管理技术产生不利影响,如喉镜检查,以及使用面罩通气和/或置入声门上气道装置进行抢救性给氧[8,9]。术前经口插管入路可能会受到影响,因为病变的部位和大小本身就阻塞了口腔,无法将气道装置插入患者的口腔。既往治疗(特别是放疗)的后遗症,可能包括牙关紧闭和由于局部纤维化造成的舌和颈部等结构的活动度降低[8,9]。此外,由于病变的存在和/或在气道操作和器械操作时造成坏死和组织出血,气道解剖结构可能无法被识别。术后,由于皮瓣重建占据了口腔的很大体积,以及大面积的气道水肿和组织出血,患者的气道情况可能进一步恶化[8]。因此,口腔癌手术的气道管理具有独特的挑战,可能需要利用先进的技术进行气管插管和拔管。

理论依据和知识鸿沟

错误的判断和气道管理计划如今仍是造成预期困难气道患者发病和死亡的原因[4,5,10],接受重大口腔癌手术的患者往往有可预料的困难气道。鉴于潜在的病理变化和治疗手段对患者气道解剖结构的不同影响,往往需要制订个性化的气道管理策略。这种气道管理策略的具体内容受到适当设备的可及性及麻醉医生和多学科团队的专业知识的影响。策略成功与否取决于对临床情况和每种可能采用技术的优点和缺点的清楚了解。最关键的是,麻醉医生必须能够根据实际需要调整他们的技术。

在过去的20年里,气道管理设备和技术层出不穷[11],因此,气道管理设备的选择范围有了很大的拓展。例如,随着声门上气道装置的广泛应用,行气管插管的比率已经下降[4]。另一个例子是使用纤维支气管镜进行清醒气管插管(awake tracheal intubation, ATI)——这种手术对许多麻醉医生而言已经不太常见[12-15]——也许是因为麻醉医生对预期气管插管有困难的患者使用视频喉镜的经验越来越丰富,熟悉程度越来越高。

目前并未明确区分常规气道管理技术和高级气道管理技术。在这种情况下,英国皇家麻醉医师学院的复杂气道患者麻醉课程和困难气道协会(Difficult Airway Society, DAS)指南中描述的要求提供了一个有用的参考,以考虑哪些技术可被视为常规技术,哪些可被视为高级技术[16,17]。以这些文件为指导,我们认为常规气道管理是指面罩通气、使用声门上气道装置通气或者使用直接或视频喉镜对麻醉患者进行气管插管。高级气道管理技术包括使用视频喉镜、纤维支气管镜及其他创新策略来实现对清醒患者或麻醉患者的气管插管。DAS拔管指南建议将下列技术视为术后气道管理的高级技术——将气管导管置换成声门上气道装置、清醒拔管时滴注瑞芬太尼及使用气道交换导管(airway exchange catheter, AEC)[18]

目标

对于所有口腔癌患者来说,在进行任何气道手术的全过程中,以维持氧合为中心的气道管理策略需要仔细考虑和审查每个步骤失败的可能性。在接受口腔癌手术的患者中,以及其他可能的情况下,有许多不同的高级气道管理方案可用于气管插管和拔管,本综述将概述这些技术的循证方法。


围手术期气道管理

计划气管插管

对患者进行详细的术前评估和彻底的气道评估是气道管理规划的基础——这一过程可能在择期手术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应仔细检查既往的诊疗记录,以确定既往气道管理策略的成功和失败情况。强烈建议复查气道的磁共振成像或计算机断层扫描成像(如果有三维重建和/或虚拟三维内镜)[19,20],以及新近的经鼻内镜检查[4,21-23]。通过这种做法,麻醉医生可以了解气道内部解剖结构并完成插管。此外,了解患者独特的解剖结构将使医生明确某些气道管理技术的可行性,从简单的面罩通气到高级技术[8]。患者、麻醉医生和外科医生之间的术前讨论至关重要。这种讨论应包括对预期困难的考虑、商定的主要计划和备用计划,以及将使用的气管插管路径。团队内部应该就从主要计划过渡到备用方案的预定终点进行明确的沟通。

口腔癌进展迅速[24,25],因此,重要的是要考虑既往气道检查、影像学检查结果或麻醉记录的日期,这些可用于气道管理计划,因为患者的气道可能从某一天起发生了重大变化。强烈建议将气道评估的所有内容与当时的临床结果联系起来。对于疾病恶化影响气道通畅性和解剖的患者,应考虑在手术当天重复进行经鼻内镜检查,以确保所选择的气道管理策略仍可实现且安全。

气管插管的路径受患者、病变的性质和手术方式的影响。气管插管入路的选择包括鼻腔、口腔或气管造口。对于接受口腔癌手术的患者来说,经鼻路径通常是首选,因为这样可以不受限制地进入口腔进行手术,并允许不受阻碍地持续检查美学效果[26,27]。当使用经鼻路径时,重要的是要考虑使用鼻腔血管收缩剂,以尽量减少创伤性鼻出血的风险,若出现创伤性鼻出血可能使随后的气道管理更具挑战性[26-29]。颌下气管插管最常见于接受颌面部创伤手术的患者[30,31],在接受口腔癌治疗的患者中并不常见,因为有形成瘘管的潜在风险。

气管导管类型的选择取决于手术要求、当地临床实践的可及性和麻醉医生的偏好。常见的选择包括用于经鼻插管的Ring, Adair and Elwyn (RAE)气管导管和可用于经口或经鼻插管的加强型气管导管。RAE管保持着与常见面部轮廓相似的固定轮廓,因此可以进行口腔手术,同时最大限度地减少导管和呼吸机回路之间的庞大连接对术野的干扰。然而,RAE管由于其预成型的形状,会导致支气管插管的风险增加[32],因此应保持适当的警惕以确保其放置位置达到最佳。对于鼻导管,应特别注意将导管固定在一个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对鼻腔受压损伤的位置。加强型气管导管的设计是灵活的,可以抵抗扭结和压缩——这些特性使它们特别适合用于口腔癌手术,因为导管和回路可以很容易地固定,并铺在远离术野的地方。然而,使用加固管的一个重要注意事项是,对金属丝加固部件的过度压力有可能导致导管内腔的永久性部分或全部闭塞[33,34]

对于依靠将气管导管插入气管的气管插管技术,特定的导管特性(例如,材料、内径和外径、形状、尖端设计)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导管撞击喉部入口的风险,从而有助于该技术的成功。例如,Parker Flex-Tip(Bridgewater, CN, USA)有一个弯曲的、居中的、锥形的且灵活的远端尖端和一个面向后方的斜面。与传统的聚氯乙烯气管导管相比,这些特征旨在通过减少导引装置和导管内壁之间的间隙大小,减少导管尖端在插入时损伤喉部结构的风险[35-38]。出于类似的原因,也建议使用内径合适的最小号气管导管[39,40]

可以在全麻诱导前为保留自主呼吸的清醒患者置入气管导管,或者在全麻诱导后为麻醉患者置入气管导管。近年来,视频辅助设备的使用已经改变了预期困难气道患者的气道管理[41]。了解每种设备(和相关技术)的优点和潜在缺点至关重要。可以使用视频喉镜、纤维支气管镜、视频探针、利用多种设备的混合技术或通过气管切开术实现气管导管插管。预期气道管理存在困难时,人们普遍认为在诱导全身麻醉之前置入气管导管(“清醒气管插管”)是比较安全的选择[42]

清醒气管插管(awake tracheal intubation, ATI)

DAS成人ATI指南对ATI的四个关键实践方面进行了非常实用的细分——镇静、局部麻醉、吸氧和操作情况[42]。虽然在ATI的每个实际方面都存在一些潜在的方法,但指南中描述的内容为进行ATI提供了一个简单、安全和有效的方法[42]。如果需要最小程度的镇静来提高患者对ATI手术的耐受,那么可参考DAS的ATI技术中描述的一种滴定的瑞芬太尼输液方式,目标效应点浓度(Minto模型)在1~3 ng/mL之间。推荐的气道外用技术包括:如果使用经鼻路径,则使用联苯卡因,并在口咽部喷洒20~30次10%的利多卡因(包括专门针对扁桃体柱和舌根区域)。需检查局部麻醉的效果,如有需要,可进一步注射利多卡因,按患者体重注射,总量最多为9 mg/kg。ATI可以使用视频喉镜或纤维支气管镜进行。指南强调了体位的重要性——主要操作者应能直接看到患者监测器、输液泵和视频屏幕。患者应以直立位坐立,并应清除分泌物。DAS建议,在使用纤维支气管镜进行ATI时,操作者应面对患者,而在使用视频喉镜进行ATI时,操作者应位于患者身后。

高流量鼻氧(high-flow nasal oxygen, HFNO)

在整个气道管理过程中都应进行给氧。加热加湿的HFNO通常在气管插管和拔管过程中使用[43],并且在困难的气道管理中可以延长呼吸暂停的时间,而不会出现氧饱和度下降[44]。清醒患者对其耐受性良好,而且在上气道通畅的情况下,如果出现通气不足的情况,还可以有一定的安全系数。除了可以持续给氧外,HFNO还具有其他一些生理上的好处,包括增加肺泡通气量和减少呼吸功[43]

在ATI技术中使用HFNO在补充氧气的同时还有其他好处。这些好处包括在气道局部麻醉时改善局部麻醉药的扩散情况,扩大纤维支气管镜可能通过的气道通道的口径,减少组织接触性出血的风险[45],以及减少镜头尖端的雾化。

防止未识别的食管插管

与口腔癌和/或其治疗有关的异常解剖学,以及使用涉及气管插管的高级气道技术,都具有可能导致食管插管的风险因素。应遵循由气道通用管理项目工作组制定并得到许多国际气道协会认可的预防食管插管的共识指南[46]。在每次气管插管或更换气管导管时,应通过检测持续呼出的二氧化碳来确认肺泡通气。如果检测不到,就应该采取一系列的行动来排除食管插管,在大多数情况下,应该拔出气管导管。在气管插管具有挑战性的情况下,可能会在拔管时出现犹豫,应该承认这些困难也可能导致食管插管。在口腔癌患者中,重复进行视频喉镜检查以确认插管位置可能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相反,纤维支气管镜可能是确定气管导管位置的最合适的选择。观察气管环、气管肌肉和管尖三者的位置,应能确认气管插管。随后应按照共识指南[46]中的描述,解释和采取行动解决没有持续呼出二氧化碳的问题。吸氧仍然是最重要的;任何调查和解决没有持续呼出二氧化碳的行动都必须及时进行,以避免患者出现低氧血症。

视频喉镜检查

在越来越多的临床情况下,视频喉镜成为了气管插管的首选技术,并且比直接喉镜更加安全[47,48]。越来越多的证据支持在预期有困难气道的患者中使用视频喉镜[49,50],特别是在头颈部癌症患者中[51]。在口腔癌患者中,如果口腔张开程度允许插入镜片,使用视频喉镜可能有特殊的优势。首先,视频喉镜允许采用间接喉镜技术,而不依赖于口腔、喉部和咽部轴线的对齐。存在大型气道肿瘤或放疗相关纤维化情况的患者,难以实现上述对齐。大多数视频喉镜利用位于尖端附近的摄像头,提供一个更接近声门开口的观察点,同时提供比直接喉镜检查更全面的视野。此外,易受接触性出血影响的肿瘤可能会导致气道器械检查后气道状况明显恶化,因此像视频喉镜[47]这样首次插入成功率更高的技术更受欢迎。

可以使用视频喉镜进行经鼻或经口气管插管,作为麻醉或清醒的技术都是可行的。视频喉镜设备的选择范围很广,一般可分为通道式和非通道式设备,后者又分为带有Macintosh喉镜片的设备和带有超角度喉镜片的设备。两种类型的喉镜片形状对技术的要求不同[48,52]。有限的证据表明,在口咽癌患者中,使用超角度喉镜片的经鼻气管插管可能优于使用Macintosh喉镜片[53,54],但操作者的经验和对特定设备的专业知识是获得最佳成功率的关键。

使用视频喉镜的ATI[清醒视频喉镜(awake videolaryngoscopy, AVL)]与使用纤维支气管镜的ATI成功率相似[55],包括在口咽癌患者中的成功率[56,57]。该技术的关键在于将喉镜片插入患者的口腔。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某种设备优于另一种,因此,操作者应使用他们最熟悉的设备[42]。尽管相关研究数量有限,但有一些证据表明,与Macintosh喉镜片技术相比,使用超角度喉镜片的视频喉镜对气道结构的牵引和作用力较小[58],因此这种镜片形状可能是AVL的更好选择。

无论在清醒还是麻醉的患者身上进行操作,记录如何使用视频喉镜进行气管插管都很重要。虽然没有得到广泛认同,但有许多不同的工具,包括最近开发的插管视频分类评分[59]

纤维支气管镜检查

使用纤维支气管镜进行气管插管特别适用于口腔内有大型阻塞性肿瘤的患者和张口受限的患者。鉴于这些预测气道管理困难的因素,使用纤维支气管镜的气管插管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清醒插管的技术进行[42]。在麻醉患者中,由于其咽部组织松弛,进一步限制了观察和插入,使用纤维支气管镜进行气管插管可能是一种挑战[60]

使用纤维支气管镜的ATI通常通过经鼻路径进行,这通常是口腔癌患者的首选路径,以最大化手术通路,并避免在麻醉患者中交换气管导管(从口腔到鼻腔)的需要。此外,由于纤维支气管镜的尖端提供的视野较小,在使用经口路径时,可能难以观察到解剖学标志。设计一个口腔气道以保持纤维支气管镜在中线位置并方便其在舌头上正确推进可能会有所帮助[40]。另外,使用额外设备的混合技术,如视频喉镜,也可能有助于将纤维支气管镜穿过舌根。

视频探针

视频探针是全部或部分为刚性的管状装置,可以在视频屏幕上间接观察声门的情况。有几种装置,如Bonfils Retromolar Intubation Fiberscope(德国Karl Storz)、C-MAC Video Stylet(德国Karl Storz)和Levitan FPS(美国Clarus Medical),都采用类似的原理。视频探针的外径通常为5 mm,可用于视频喉镜无法通过的张口不佳的情况。视频探针可以使用隐蔽式方法或使用中线方法插入[61]。经口插入带有预装气管导管的视频探针,然后将其插入声门开口。该装置可以通过声门开口进一步推进,或在声门入口处保持,以实现对气管导管的引导。

关于视频探针在ATI中的使用已有较全面的综述[61,62],它们在口腔癌患者和困难气道管理中的使用被特别描述[63,64]。只有在熟悉该技术的操作者使用时,视频探针才会有较高的首次插入成功率,其并发症的风险与其他气道装置相当[62]。一项小型研究比较了两名有经验的操作者使用视频探针或纤维支气管镜对接受头颈部手术的预期困难气道患者进行ATI,发现两组都有较高的清醒经鼻插管成功率,但视频探针组的插管时间更短[65]。因此,在口腔癌患者中使用视频探针进行气管插管,对于常规临床实践中对这种设备有接触的麻醉医生来说,可能是一种选择。

混合技术

在复杂的情况下,特别是当气道解剖结构扭曲和通往声门的路径复杂时,可以考虑使用一个以上的设备的混合技术。调查困难气道的混合技术的研究仅限于病例报告[66]和病例系列[67,68]。最常见的混合技术会使用视频喉镜和纤维支气管镜或视频探针。视频喉镜提供了喉部解剖的广角视野,便于纤维支气管镜或视频探针(视野狭窄)的导航,作为一个可引导的导引器进入声门开口。这可能允许从声带上方和下方观察气管导管的放置位置。

逆行气管插管

逆行气管插管通常是一种保留给上气道解剖结构极其扭曲和标准解剖标志无法识别的患者的技术。关于如何进行逆行气管插管,有多个已发表的研究进行了描述,这些描述在其他地方有总结[69]。该技术的基本步骤包括:初步确定环甲膜,可以使用超声扫描结果作为辅助,特别是在不容易摸到解剖标志的情况下[70];环甲膜穿刺,以允许逆行导丝通过;向头顶方向推进导丝,直到它从上气道出现;将气管导管送入气管,这可以通过使用各种技术来实现,包括使用AEC或将导丝穿过纤维支气管镜工作通道的远端,或利用导丝作为喉部入口的视觉指引。该技术带来的并发症通常是轻微的[69]

气管切开术

清醒的气管切开术可以作为主要或次要的气道管理计划,适用于有严重气道病变的患者,一般认为,这些患者成功进行ATI的概率很低。文献中关于在其他技术不可行或失败的情况下,将清醒气管切开术作为接受口腔癌手术的患者的气道策略的报道非常少。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最受欢迎的技术是外科气管切开术,但根据外科医生的个人偏好,可以使用经皮气管切开术。这一手术的风险可能很高,应该对患者进行适当的咨询。

超声可能有助于识别拟气管切开部位以及附近的血管[71]。清醒的气管切开术应该在局部麻醉药浸润后进行。如果新近有使用局部麻醉药的失败ATI尝试,则应将其计入局部麻醉药毒性剂量的计算。在气管切开过程中,可以使用HFNO来尝试维持氧合。在进行HFNO的情况下,手术室团队必须对气道起火保持警惕,并尽可能地减少这种风险[72]。虽然镇静药不是必须的(也不建议使用),但适时使用可有助于提高患者对手术的耐受性。各种镇静药的使用已在病例报告和病例系列中有所描述[73-77]。根据DAS对ATI最小化镇静的指导,在这种情况下,目标控制的瑞芬太尼输注非常有效,特别是在有团队成员专门负责在整个手术过程中与患者保持口头交流并提供安抚时。

在清醒的气管切开术中对气道无法通气的管理取决于具体的情况。利用管理气管切开术紧急情况的多学科指南[78]和DAS Plan D指南[17]中概述的原则,尝试维持氧合可能需要在建立紧急颈前气道的同时,分别通过上气道给氧。

气管插管技术的选择

实现气管插管有多种选择,每种临床情况都需要定制多学科的气道管理策略。表1[52,61,62,69,79-85]概述了接受口腔癌手术的患者气管插管的主要选择,并总结了一些可能影响选择一种技术的因素。该领域已发表的文献通常质量不高,因为要比较一种技术与另一种技术并不简单。决定采用一种特定的技术主要是由患者、他们独特的气道解剖结构、适当设备的可用性及在场的多学科气道团队的技能指导[4]。当地临床实践的可及性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技术的选择,因此,在类似病例的管理上可能存在中心差异[86]。与设备有关的其他考虑因素包括使用的方便性、设置的速度和将要获得的视图类型。与使用任何技术或设备有关的学习曲线和技能掌握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87]。有些技术虽然新颖,但很容易学习和执行,因为它们基于使用现有的和既定的认知和手部灵活性技能(如AVL)[88]。这与依赖独特的设备操作或从不同角度观察解剖结构的技术(如纤维支气管镜或视频探针)形成对比。这些技术可能不经常使用,因此可能达到熟练掌握的速度较慢,技能生疏的速度又较快[15,89]。为练习、保持和提高这些不经常使用的技术的气道管理技能而进行的定期模拟和讲习班培训可能是在需要时成功执行的关键[15,89,90]

表1
表1 气管插管高级气道技术的比较。注:(1)对于许多麻醉手术而言,前30个病例会出现一个陡峭的学习曲线,至少在100个病例之后学习曲线才会趋于平缓[85];(2)根据第一原则提供的数据;(3)不包括对气道进行局部麻醉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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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气道管理

术后气道评估和计划

接受口腔癌手术的患者在术后初期可能会因为出血、水肿和大块重建皮瓣的存在而出现严重的气道损伤。DAS拔管指南为这一阶段的气道管理提供了一个有用的结构,可供遵循[18]。制订术后气道策略的多学科方法是至关重要的。应进行风险评估,包括讨论预期的困难,商定主要计划和备用计划。手术团队应留在手术室内,直到认为患者的气道通气安全。术后计划应考虑到延迟性气道损伤的可能性,制订明确的气道管理策略,同时确保有熟练的团队来管理气道救援。在不同的中心之间,以及在日间和非日间手术室提供气道救援服务之间,可能存在相当大的差异——这必须被纳入风险评估的考虑范围。一些头颈外科中心已经建立了昼夜运作的多学科困难气道救援小组,以满足这一临床需求[91]

气管拔管的策略包括清醒的气管拔管(有或没有HFNO,有或没有药物辅助),将气管导管换成声门外气道,以及使用AEC。对于高风险的情况,也可以进行临时气管切开。另外,推迟气管拔管24~48小时以使气道水肿消退可能是合适的。

清醒的气管拔管

应优化患者进行气管拔管尝试的生理情况。这包括确保对患者进行预充氧,并对任何残留的神经肌肉阻滞进行定量评估,必要时进行适当的拮抗。HFNO应被视为高风险患者气管拔管策略的一部分。

在气管拔管之前,当患者仍处于深度麻醉状态时,应在视线范围内对口咽部进行细致的检查和抽吸。在这一评估过程中,麻醉医生应确保从气道中清除敷料、棉签或血块。同时,应通过手法调整头颈部,以清除鼻咽部的任何隐蔽血块,并对软腭后和声门上区域进行抽吸。

对于高危患者来说,清醒的拔管策略通常是最安全的技术,最好是将气管拔管时的咳嗽、激动和血流动力学紊乱的风险降到最低。有几种药物使用后有助于患者顺利脱困和气管拔管[92]。连续输注瑞芬太尼或右美托咪定可用于提高患者对气管导管的耐受性,同时恢复意识并恢复适当的自主通气。

DAS拔管指南支持在对“高危”患者进行清醒气管拔管的过程中使用滴定的瑞芬太尼输液,并提出了一个可以遵循的步骤[18]。能够可靠地使气管拔管顺利进行而不出现延迟和呼吸暂停的瑞芬太尼的最佳剂量仍然是未知的,建议使用的剂量范围很广。一项小型研究发现,瑞芬太尼靶控输液效应点浓度为1.5 ng/mL,有利于接受内镜鼻窦手术的患者顺利行清醒气管拔管[93]。有新的证据表明,右美托咪定输液可能是实现患者顺利脱困和清醒气管拔管的一个有用的选择[94,95]。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阐明最佳的药物制剂和安全地帮助接受复杂头颈部手术的患者顺利地行清醒气管拔管所需的理想剂量范围。

将气管导管换成声门上气道装置

考虑将气管导管换成声门上气道装置可能是合适的。与清醒时拔除气管导管相比,这种技术的优点是可以更顺利地进行,减少咳嗽的风险,而且可能比进行深拔管技术更安全[18]。定位良好的声门上气道装置可以维持气道,减少进入喉部的血液和分泌物的量,并可以评估自发通气的充分性。然而,口腔内存在巨大的重建皮瓣和气道水肿可能会阻碍这一技术的使用。

该技术最开始被称为Bailey手法[96],涉及在气管导管后面放置一个经典喉罩气道(LMA-Classic™,Intavent Orthofix,Maidenhead,UK),然后对喉罩气道套囊充气,对气管导管套囊放气,随后拔出气管导管。使用LMA替代气道的技术在DAS拔管指南中有所描述[18]。重要的是,在对患者进行深度麻醉的情况下,对气道进行检查和抽吸后再应用该技术。

虽然支持使用一种特定的声门上气道装置而不是另一种气道替代装置的证据有限,但一些小型研究显示,在这种情况下使用I-gel™(Intersurgical Ltd.,Wokingham,Berkshire,UK)[97]、Proseal™(PLMA,LMA North America,San Diego,CA,USA)[97]和Ambu® LMA(Ambu A/S,Ballerup,Denmark)[98]的结果相对积极。然而,目前还没有研究专门针对接受口腔癌手术的患者对该技术进行检查或比较设备。

气道交换导管(airway exchange catheter, AEC)

AEC是一种长而薄的中空柔性管,有厘米级的深度标记。AEC可作为气管拔管后通往气管的管道,以促进气道救援,并在术后辅助重新插管(当预计这将是一个挑战)。AEC可以经口或经鼻放置,紧急气管插管可以通过两种途径实现,即在原位的AEC上安装轨道[99]

虽然AEC有多种不同的外径尺寸和长度,但最适合用于AEC辅助气管拔管的是11 Fr和14 Fr的装置[18,100]。11 Fr和14 Fr的AEC的外径分别为3.7 mm和4.7 mm,因此口径足够小,大多数清醒的患者可耐受[100]。理想的AEC长度应不超过正在使用的气管导管长度的2倍——通常大约为56 cm[101],然而,常见的AEC长度为83 cm(Cook Medical,USA)。

在对“高危”患者进行气管拔管之前,应立即将AEC通过原位气管导管的管腔插入。气管导管和AEC上的深度标记应相对应,表明两个装置的远端都对准了。口腔AEC的最大推荐插入深度为25 cm[18],应注意每个患者的具体深度。对于插入鼻腔的AEC的深度,目前没有一致的建议。一项研究对124例鼻部原位AEC的患者进行了检查,发现平均插入深度为29 cm[99]。应注意确保AEC的远端位于气管中部,而不是位于或超过颈部,因为这存在刺激气道和造成创伤的风险。DAS拔管指南概述了在原位使用AEC进行气管拔管时应采取的步骤顺序[18]

位置正确的AEC通常在没有任何局部麻醉或镇静的情况下被患者很好地耐受。证据表明,与经口AEC相比,经鼻插入AEC可降低咳嗽和干呕的发生率[99]。患者应该能够在没有困难或不适的情况下说话和咳嗽。可以通过一个简单的面罩或HFNO来补充氧气。许多AEC可以通过一个连接器连接到氧气供应,从而实现氧气吸入。然而,即使是较低的氧气流速(1~2 L/min)也会导致明显的气压创伤,因此,除非是在危及生命的低氧血症情况下,否则不应通过AEC进行补氧[102]

患者应该在有监控的术后环境中进行护理,工作人员应熟悉并观察患者气道状况和AEC。当患者和他们的气道被认为是安全的和稳定的时,应移除AEC。在这之前,患者应保持口中无水。通常预计在气管拔管的几小时内可以实现稳定的气道通气[99,100],但AEC可能会被留置长达72小时[100]

术后在原位AEC上紧急重新插管是一种不常见的情况,这种技术的成功率研究只纳入了相对较少的患者[99,100,103]。在这种情况下,使用AEC重新插管的失败率可能高达 22%[103]。在术后,出现AEC(或同等设备)无意中移位的患者占4%~11%[99,104,105]。通过二氧化碳波形图确认AEC导管的位置并不可靠,如果有必要,应使用经鼻内镜确认AEC的位置[99]

在使用AEC的情况下,患者需要进行气管插管,应采取标准的预防措施,并为预期的困难气道做好准备。可以使用清醒或麻醉的气管插管技术,根据技术的不同,AEC可能被用作气管插管的导管,或者仅仅作为喉部入口的视觉参考。如果使用AEC,之前指出的插入深度可以为气管导管的深度提供指导。气管导管的放置应通过检测到持续呼出的二氧化碳确认。

在喉部入口处可能会遇到气管导管在AEC上移动的困难,因为小口径的AEC和较大的气管导管内径之间的差异可能导致气管导管卡在声门结构上。安特里插管导管(Aintree Intubation Catheter, AIC)(Cook Medical,USA)是一根长56 cm的半硬管,其内径和外径分别为4.7 mm和6.5 mm。这些尺寸使AIC成为关闭AEC和气管导管之间间隙的有用装置。将内径为7.0 mm(或更大)的气管导管放在AEC-AIC组合上,可以减少气管导管卡住声门结构的风险,从而增加使用这种技术成功重新插管的机会[106,107]

Cook Staged Extubation Set(Cook Medical, USA)包括通过改良的AEC-拔管技术进行气管拔管的设备,它在头颈部手术后的患者中的使用已被特别描述[108]。在气管拔管后,在气管内留下一根灵活的导线,而不是导管。如果患者需要重新插管,首先将软的锥形导管穿过钢丝,然后再进行上述步骤。

临时气管切开术

选择性的临时气管切开术是头颈部肿瘤大手术中常见的、成熟的术后气道策略。由于伴随着重大发病率的风险,在这组患者中进行气管切开的决定不是轻易做出的,报告的并发症率在2%~45%之间[109-115]。肺炎是头颈部大手术患者的常见术后并发症,气管切开被认为是一个风险因素[111,115-118]

因此,不同头颈部手术中心之间的做法存在很大差异[119]。已经提出了一些评分系统,以确定气管切开术是最安全的术后气道策略的患者[120-125],目前,没有任何特定的工具被证明具有优势。据称,这些现有评分系统的局限性包括可能会过度预测气管切开的要求[126-128],以及不同的评分系统应用于同一患者所取得的预测结果不一致[127,128]。最近对接受头颈部肿瘤游离组织重建手术的患者在临时气管切开后延迟拔管的因素进行了评估,发现五分之一的患者在1~2天后进行了拔管,这让人怀疑临时气管切开是否有必要[129]

因此,进行临时气管切开术以促进术后气道管理的决定仍应由多学科小组根据具体情况作出。该决定应该受到预期的术后水肿、出血和随后可能出现的气道救援困难等因素的影响。

对于气管切开管的尺寸目前没有被广泛接受的建议[130]。然而,适当的尺寸对于最大限度地降低通气不足、导管脱落、套囊泄漏和出血的风险非常重要。气管切开管的选择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包括患者性别、体型、现有的气管切开管的大小,以及需要将切开管的远端定位在靠近心口的2~4 cm处。如果有的话,现有的胸腔计算机断层扫描成像可以用来帮助选择合适的气管切开管的尺寸[131]

临时气管切开的患者应该有床头标志,以便在发生气道紧急情况时能够立即获得有关其气道的基本信息。细节应包括可迅速调动哪个(些)团队,以及在管理患者的气道方面是否有任何特殊考虑[4,78]

延迟气管拔管

延迟气管拔管可能是选定的接受过重大口腔癌手术的患者形成临时气管插管的替代方案。同样,延迟气管拔管的决定应该由多学科小组根据具体情况做出。在没有被广泛接受和验证的评分系统来指导患者是否应该延迟气管拔管的情况下,决定将基于临床判断和各中心的规范。在某些中心,延迟拔管的方法可能会影响到重症监护室(intensive care unit, ICU)的床位容量,因为术后气管切开的患者可能会在其他受监控的临床区域进行常规管理,但如果他们仍然插管过夜,就必须入住ICU。描述当地接受大型口腔手术的患者延迟气管拔管经验的病例系列表明,延迟气管拔管可能是术后气道管理的一个安全选择,在一些患者中可能不需要临时气管插管[112,126,127]。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来预测延迟气管拔管试验失败的患者的具体特征,其主要的术后气道管理计划应该是行临时气管切开。

因延迟气管拔管而被送入ICU的患者应该有明确记录的气道管理策略,以防意外的气管拔管[4]。明确识别已知或预期难以进行气道管理的患者至关重要——建议使用醒目的床头标志,以作为快速调动相关团队的触发器,并在意外出现气管导管移位的情况下指出患者具体的气道管理建议[4,132]

在ICU进行延迟拔管时,应按照其他高风险气管拔管手术的建议,进行相同程度的计划和准备,配备所有适当的人员和设备。事实上,这些患者的气管拔管应遵循所有预计有困难气道的ICU患者的安全气管拔管原则[133]


结论

口腔癌患者有可预见的气道困难,往往需要利用高级气道管理技术进行气管插管和拔管。本综述强调了头颈部麻醉医生可使用的高级气道技术的广泛性。目前,通常没有足够的高质量证据来推荐某种特定的技术。这一领域的大部分已发表文献为病例报告——这并不奇怪,因为接受口腔癌手术的患者异质性较大,气道管理可以通过各种技术成功进行。技术的选择受患者及其独特的气道解剖、适当设备的可及性、在场的多学科团队的经验和专业知识,以及所在中心的规范的影响。无论采用哪种策略,成功的气道管理都需要仔细的计划,也需要团队合作。在进行任何高级气道手术之前,应讨论预期的困难、商定的主要计划和启动备用计划的触发因素。在进行这些手术的过程中,保持氧合至关重要。从插入气管导管的那一刻起,直到气管拔管,都必须进行连续的二氧化碳监测。与使用高级气道手术或设备相关的学习曲线和技能掌握多种多样,并受到若干因素的影响,包括该技术的执行频率。因此,定期进行模拟和研讨会培训,以练习、保持和提高这些不经常使用的技术和非技术气道管理技能,对于提高必要时的成功率至关重要。


Acknowledgments

The authors wish to thank Dr. David Vaughan for his guidance and support provided in preparation of this article.

Funding: None.


Footnote

Provenance and Peer Review: This article was commissioned by the Guest Editors (Patrick Ward and Michael Irwin) for the series “Anaesthesia for Oral Cancer” published in Journal of Oral and Maxillofacial Anesthesia. The article has undergone external peer review.

Peer Review File: Available at https://joma.amegroups.com/article/view/10.21037/joma-22-33/prf

Conflicts of Interest: Both authors have completed the ICMJE uniform disclosure form (available at https://joma.amegroups.com/article/view/10.21037/joma-22-33/coif). The series “Anaesthesia for Oral Cancer” was commissioned by the editorial office without any funding or sponsorship. The authors have no other conflicts of interest to declare.

Ethical Statement: The authors are accountable for all aspects of the work in ensuring that questions related to the accuracy or integrity of any part of the work are appropriately investigated and resolved.

Open Access Statement: This is an Open Access article distribut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NonCommercial-NoDerivs 4.0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NC-ND 4.0), which permits the non-commercial replication and distribution of the article with the strict proviso that no changes or edits are made and the original work is properly cited (including links to both the formal publication through the relevant DOI and the license). See: 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nc-nd/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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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介绍
裴蓓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八年制在读。(更新时间:2023-06-02)
审校介绍
夏明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九人民医院麻醉科副主任医师,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人工智能课题组长。Journal of Medical Artificial IntelligenceJMAI)主编,Journal of Oral and Maxillofacial AnesthesiaJOMA)执行主编,中华口腔医学会口腔麻醉专业委员会全国常务委员,中华口腔医学会镇静镇痛专委会全国常务委员,中国康复医学会疼痛康复专委会全国委员。(更新时间:2023-06-02)

(本译文仅供学术交流,实际内容请以英文原文为准。)

doi: 10.21037/joma-22-33
Cite this article as: Shah SV, Chaggar RS. Advanced airway management techniques in anaesthesia for oral cancer surgery: a review. J Oral Maxillofac Anesth 20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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